福布斯起底 Craig Wright：是否是中本聪 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2012 年秋天，早在世界上大多数人听说 Craig Wright 之前，这位澳大利亚计算机科学家就悄悄提交了他的第一项与新创建的比特币相关的专利，那时一枚比特币的价值还只有 10 美元。第二年，一家名为 Coinbase 的交易所筹集了 500 万美元，想「让比特币更易于被普通消费者使用」。又过了一年，即 2014 年，Bitcoin Magazine 联合创始人 Vitalik Buterin 发表了一篇论文，描述了一种名为以太坊的新型区块链，并赞扬比特币的化名创造者中本聪在密码学方面的突破。

当新生的加密行业只关注到比特币代码的许可证书（允许任何人根据版权法使用该软件）时，Wright 已经在寻求利用这项新技术的专利保护。2015 年 12 月，当 Wright 被两家新闻机构认定为中本聪的候选人时，他已申请了两项专利，并且他还是一家名为 nChain 的瑞士公司的首席科学家，该公司也申请了三项专利。

直到最近，一场激烈的争论围绕 52 岁的 Wright 是否就是中本聪，他的比特币钱包中存放着价值 330 亿美元的加密货币（当前比特币价格约为 3 万美元），他的区块链发明让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向其他人发送加密货币，而不需要依赖银行。根据数据网站 Pitchbook 的数据，数字货币已经帮助企业家筹集了 890 亿美元。明年，Wright 将前往英国高等法院证明他就是比特币的发明者。

「我创造了比特币」，Wright 在伦敦的办公室告诉《福布斯》。

但这场辩论的焦点可能很快就会发生变化。不管 Wright 能否证明他发明了比特币，如果他能按照他想要的方式运用他在 46 个司法管辖区拥有的 800 项已授权专利和 3,000 项待审专利，他很快就会从建立广泛区块链应用的潮流中赚得盆满钵满。从价值 1 万亿美元的加密货币市场到世界上一些最大的公司，一切都会受此影响。不容乐观的是，Wright 正在采用法律策略，为采用宽松的版权规则（开源）发布的软件开创先例，包括 Meta 广泛使用的开源 Javascript 框架（React）、微软用于编辑代码的 Visual Studio 和 Linus Torvalds 的 Linux 操作系统，这些开源软件关联着整个互联网的 40%。

「我不喜欢硅谷，他们是这个世界上的毒瘤。」Wright 说，「他们可以窃取任何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重新考虑自己的话，并补充道：「他们是全世界屁股上的癌性痔疮。」

Craig Steven Wright 博士于 1970 年出生于澳大利亚布里斯班，母亲曾在早期计算机的打孔卡上输入数据，父亲则参加过越战。Wright 是一位博学者，他的个人网站上列出了 20 多个学位，从统计学和法医心理学硕士学位到艺术鉴赏文凭。多年来，他所研究的知识产权（包括使用区块链技术的多种方式）已经在信托和公司的骗局（shell game）中被转移。

他说，1997 年，他成立了一家名为 Craig Wright R&D 的澳大利亚信托公司。这个公司原本拥有 Blacknet，他将其描述为比特币的先驱。2002 年，他将这项研究转移到了另一个信托机构 Ridges Estate。

2000 年中，他在攻读国际贸易和商业法研究生学位时，在线上论坛结识了美国安全专家 Dave Kleiman。尽管 Wright 说他和 2013 年去世的 Kleiman 只在喝酒时见过一次面，但两人在许多项目上合作过，包括 2007 年由 Wright 与其他人共同撰写、Kleiman 编辑的一本关于调查计算机黑客行为的书。据称 2015 年提供给 Gizmodo 的电子邮件副本，其中似乎显示 Wright 请求 Kleiman 帮助编辑一篇描述比特币的论文。Wright 拒绝透露这封电子邮件是否真实，但他声称 Gizmodo 的文章是基于 Kleiman 遗产中提供的伪造文件，并坚称比特币是他自己创建的。代表 Kleiman 遗产的律师事务所 Boies Schiller Flexner 尚未回应置评请求。

2008 年 10 月 31 日，一个化名 Satoshi Nakamoto 的团体（或者是个人）发表了一份白皮书，描述了一种「点对点的电子现金系统」——比特币，它允许直接从一方发送至另一方的在线支付，而无需「通过金融机构」。当比特币代码于 2009 年 1 月发布到 Sourceforge 软件存储库时，中本聪添加了一条注释，允许任何人在 MIT license 条款下不受任何限制地使用它。它的版权所有被指定为 Copyright (c) 2009 Satoshi Nakamoto。

Wright 说：「MIT license 对知识产权非常友好。」 他将与比特币相关的知识产权分给了他控制的四家澳大利亚公司，每家公司都有不同的业务。他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Information Defense 获得了与比特币数据库相关的知识产权；Integyrs 获得了他的密码学研究；Greyfog 收到了与物联网相关的 IP，而 Strassen 接收了与所谓的分片网络相关的研究。

尽管 2010 年的审计文件显示尚未「提交」任何专利，但 Wright 表示他于同年开始努力改变这种状况。他的第一个与比特币相关的专利是一种方法，多个用户可以将访问代码分割到区块链注册表中，以获取遗产和公司记录等内容，该方法于 2017 年由美国专利商标局授予。2010 年 12 月，中本聪写下了他的最后一篇公开文章，开头是：「还有更多工作要做……」

Wright 说，在 2011 年初，他的第一任妻子 Lynn 和 Kleiman 一起创立了 W&K Info Defense，开发区块链相关知识产权。他还将 Craig Wright R&D 更名为 Tulip Trust，这将继续在他的商业战略中发挥重要作用。尽管 Tulip Trust 的实际构成仍然是个谜，但 Wright 表示 Tulip「拥有公司，而且只拥有公司。」

2010 年 12 月 13 日，比特币创建者使用中本聪的化名登录，这将是他最后的公开行为之一，将许可证从「Copyright (c) 2009-2010 Satoshi Nakamoto」更改为「Copyright (c) 2009-2010 Bitcoin Developers」 」。几天后，Andresen 发布了一条消息：「在中本聪的祝福下，我将开始对比特币进行更积极的项目管理，尽管我很不情愿。」

第二年春天，中本聪发送了一条被认为是最后的私人信息，然后就消失了。「我已经转向其他事情了」，他在给前比特币核心开发人员 Mike Hearn 的电子邮件中写道，「交接到比特币核心开发者 Gavin Andresen 和其他人手中，是一个好的选择」。 Hearn 表示，确实有这样一封电子邮件。

一个丰富多彩的传说就此出现：为了让比特币真正去中心化，它不能有任何一点漏洞，因此中本聪将代码中写出来作为送给世界的礼物，然后委托一群开源开发人员来帮助它成长为一种不依赖银行或政府的全球货币。九个月后，Gavin Andresen 将代码库移至 Github。

与发给 Hearn 的电子邮件和 Sourceforge 线索的显示相反，Wright 声称他不同意权力移交。他表示，一批新的比特币开发人员，包括代码库前主要维护者 Wladimir van der Laan，规避了他的代码库的管理权，将软件移至 Github 并更改了许可证。Wright 声称，从本质上讲，比特币被盗了。「我没想到他们会做这样的事情来绕过我的管理员控制」。「他们建立了全新的网站，然后把我赶了出去。」 在给福布斯的电子邮件中，van der Laan 否认移动代码库，他还否认更改许可证。「这是中本聪做的」，他写道。

自始至终，Wright 的知识产权工作一直在继续。

2013 年 4 月，Kleiman 去世，他的兄弟 Ira 继承了他的遗产。W&K 拥有与比特币相关的知识产权，以及通过挖矿获得的大约 110 万枚比特币（目前价值 330 亿美元）——尽管没有迹象表明他们拥有中本聪的私钥，而转移这些资产需要该私钥。

2015 年，Wright 创立了总部位于悉尼的 DeMorgan Group，该公司声称是一家专注于「下一代银行业务」的「替代货币」研发公司。他将大部分比特币相关工作的所有权转让给 DeMorgan，并宣布这家公司有资格获得澳大利亚税务局为刺激创新而设立的高达 5400 万美元的补贴。「这项补贴将增强公司的现金状况」，他当时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并且是我们发展的重要资金来源。」

随着那年夏天业务的增长，Wright 与前赌博企业家 Stefan Matthews 签署了一项协议，后者以 150 万澳元的价格购买 DeMorgan 的知识产权，并将其转移到一家英国公司，现名为 nChain。总额近 1500 万澳元的方案还包括与 Wright 签订的为期五年、价值 350 万澳元的服务协议，并将新企业 37% 的股份授予 Wright 和他的第二任妻子 Ramona。与 Matthews 的交易还将 Wright 约 90% 的知识产权控制权转移给了 nChain。后来，nChain 大股东被发现为加拿大支付公司 nTrust 的创始人 Robert MacGregor。《福布斯》试图通过两个与 MacGregor 相关的电子邮件地址联系他，但均无法发送成功。

2015 年 12 月 8 日，在《连线》和 Gizmodo 分别发布关于匿名泄密的报告后，Wright 成为加密世界中备受争议的公众人物，声称他很有可能是中本聪，或者用《连线》的话说，「一个出色的骗子，他非常希望我们相信。」 Wright 称：「《连线》和《Gizmodo》的文章基于 Ira Kleiman 的信息。为了编造一个关于他兄弟的从未发生过的故事，Ira 伪造文件，做出虚假陈述，并使用多封电子邮件冒充多人联系记者。他这样做是为了获得不属于他的金钱。」

nChain 董事长 Matthews 表示，Wright 的新名声改变了 nChain。虽然他对公司的愿景始终是成为一家长期的软件和知识产权开发商，但 MacGregor 在 Wright 身上看到了史蒂夫·乔布斯式的身影，他可以在出售公司之前将其推上舞台，以提高公司的价值。「他想把一切都卖给硅谷」，Wright 表示同意，「在他这么做之前，也懒得征求我对硅谷的看法。」

Wright 在多个活动中发表讲话，包括与另一位中本聪「嫌疑人」 Nick Szabo 举行的小组讨论，他和 Matthews 都声称，Wright 被认定为作者的许多博客文章实际上是 MacGregor 写的。该策略是通过一系列「证明会议」来让世界一劳永逸地相信 Wright 就是中本聪。2016 年 4 月，企业家 Jon Matonis 和软件开发人员 Andresen 称目睹了 Wright 使用与中本聪相关的加密签名向比特币区块链签署了一条消息；两人随后公开表示他们相信他的说法。

尽管 Wright 似乎使用了中本聪的签名，但对其真实性的怀疑很快就浮出水面。Vice 的一份报告显示，签名可能有多种伪造方式。Wright 随后发表的书面解释引起了安全研究员 Dan Kaminsky 的反驳，他说这些消息可能是在不知道中本聪私钥（一种密码）的情况下发送的。

在他的网站上的道歉中，Wright 似乎承认证据并不令人信服，但他坚称自己是中本聪。「随着本周事件的发展，当我准备发布访问最早密钥的证明时，我崩溃了。我没有勇气。我不能」，他写道。「谣言一开始，我的资质和人品就受到攻击。当这些指控被证明是错误的时，新的指控又已经开始。」

至今 Wright 还没有再次公开证明，也没有从中本聪的账户中转移任何比特币。即将举行的英国法庭听证会可能需要采用其中一种方法。Matonis 宣称相信 Wright 的文章仍然可以在他的 Medium 网站上找到，但今年，Andresen 在他 2016 年 5 月的原始声明中附加了一条注释，称「像我一样信任 Craig Wright 是一个错误」。

Matthews 说，在 2016 年接下来的几个月里，Wright 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偶尔给他发一些发明创意。Wright 和 MacGregor 之间的敌意不断升级。「我必须在他们两人之间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争吵中充当裁判」，Matthews 说。「MacGregor 对我说，他不想再与 Craig Wright 或 nChain 有任何关系」。Matthews 表示，他组建了一家马耳他私募股权基金来收购 MacGregor 的股份，到 2016 年 11 月，MacGregor 离开了公司。

Matthews 开始寻找新的资金。

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前亿万富翁 Calvin Ayre，他曾因经营 Bodog 赌博业务而短暂出现在美国移民和海关执法局的通缉名单上，该公司被指控在马里兰州非法经营。「我们认为自己完全合法」，Ayre 说，「曾经，它是世界上最大的在线游戏公司之一。」 2017 年 7 月，他承认了一项较轻的指控，并离开了公司，重新成为一名私人投资者。管理 Ayre 风险投资工作的 Matthews 表示，他在 2000 年中认识了 Wright，当时这位发明家帮助他的赌博行业雇主 Centrebet 进行了安全审计。Matthews 认为两人会一拍即合。「他把 Wright 请了进来」，Ayre 说道，「告诉我有一个人我从 2006 年就认识了。我知道他就是中本聪。所以我们想来和你谈谈，因为他需要一些帮助。」

Matthews 从马尼拉的家飞来，Wright 从澳大利亚飞来，在 Ayre 温哥华顶层公寓的屋顶上见面。三人花了两天时间喝红酒，互相了解，玩得很开心。「当我介绍 Calvin 和 Craig 时，从他们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产生了一种吸引力」，Matthews 说。这次会面之后， Ayre 投资了 nChain。「Stefan 和我把他拉了出来」，Ayre 说，「在他周围建立了一些基础设施，并创建了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

如果 nChain 是生态系统的基础，那么他们接下来就开始安装螺柱和横梁。2017 年 8 月，Ayre 收购了加密货币新闻网站 CoinGeek。2018 年，Wright、Ayre 和 Matthews 推出了比特币的分叉 Bitcoin Satoshi Vision (BSV)，这是一种基于 2017 年之前的比特币版本的加密货币，其中不包括使比特币更加私密的升级。「你可以混合，你可以转移，没有任何记录」，Wright 描述 BSV 中的交易。

根据 CoinGecko 的数据，BSV 取得了一定的成功，市值达到 7.67 亿美元，在加密货币市值排行榜上排名第 54 位。Wright 说他拥有「少量」BSV，Ayre 说他拥有一些，「但不是大量」，Matthews 没有回应有关他 BSV 持仓的问题。

2019 年 4 月，Wright 向美国版权局注册了两项版权——一项是比特币白皮书，另一项是比特币软件。接下来一个月，该机构发表声明称，「就向 Wright 颁发的两项注册而言，版权局不会调查任何声明的真实性，在审查过程中，版权局注意到了知名笔名「中本聪」，并要求申请人确认 Craig Steven Wright 是所注册作品的作者和权利人。Wright 确认了这一点。」

如果 Wright 想要将该 IP 转换成现金，很可能会通过 nChain 进行。nChain 位于 Wright 居住的伦敦，但在加密货币友好的瑞士楚格正式注册成立。Nchain 的主要收入来源是其授予的许可证的版税和咨询费。尽管主要由 Ayre 资助，Wright 表示，位于列支敦士登的一家私募股权基金也是投资者，而他的妻子是「受托人」。当被要求澄清 nChain 是否有受托人，或者他是否实际上谈论的是她帮助运营的 Tulip Trust 时，Wright 表示该信托基金与 nChain 「有关联」。

「我故意表现出没有任何远见或洞察力」，Wright 在谈到信托的内部运作时笑着说。「一旦我知道某件事，就会有人希望我将其告上法庭，所以我确保我不知道。」 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补充道：「我故意不知道。」 Kleiman 遗产对 Wright 提起诉讼的文件显示，至少存在三个 Tulip Trust。

尽管拥有 260 名员工，Wright 声称这将是 nChain 第一年实现盈利。首席知识产权官 Robert Alizon 表示，该公司拥有 5 名个人被许可人，他预计到今年年底将有 20 名。他说，他的主要目标是帮助企业家在 BSV 区块链上建立盈利业务，但 nChain 也为向使用区块链其他应用程序创建项目的开发人员收费奠定了基础。「我们希望从本质上支持选择 BSV 的生态系统」，Alizon 说。「显然，如果人们在不缴纳费用的情况下进行竞争，我们也需要开始对此进行监管。无论您是在 BSV 内还是在 BSV 之外运营，您都有权且必须获得 nChain 的许可。」 David Pearce 是一位居住在英国伯明翰的律师，仅在欧洲就跟踪了 440 项 nChain 专利，他表示「无论好坏，这些专利中的许多都是有效的。」。 尽管他代表比特币顾问 Arthur van Pelt 对三项 nChain 专利提出了异议，但他相信其他大多数专利都已「得到欧洲专利局的有效授权，该局通常被认为是世界上最难申请的专利局之一」。

但这里有一个问题。尽管 nChain 在美国、欧洲和中国等司法管辖区拥有 765 项专利，涵盖代币化、身份管理和小额支付等主题，但福布斯只能找到一家为 BSV 许可证付费的公司：总部位于奥斯陆的供应链公司 Unisot，该公司支付了一次性许可费。在其他被许可方中，e-Livestock 正在开发软件，让发展中国家的人们使用农场动物作为抵押品，该公司表示，它没有支付多年许可费。基于区块链的电影工作室 MyMovies 的 ed Rivera 表示，Wright 授予了他使用流媒体和加密专利的权利，尽管 Wright 告诉《福布斯》事实并非如此。菲律宾巴丹省政府于 12 月与 nChain 签署了一份谅解备忘录，如果达成正式协议，可以共同开发与该公司共同拥有的专利。

总部位于新罕布什尔州的 Smart Ledger 公司以 BSV 为基础，其董事长 Bryan Daugherty 表示，他没有许可证，也不相信他的公司需要许可证来开展工作，但感觉受到了 nChain 的保护。「他们正在保护我们」，他说，「希望能够为这项技术的出现创造一个良好、友好的氛围，超越我们今天所看到的加密赌场。」

在 Wright 团队正在建设其 BSV 生态的幕后，一场复杂的法律斗争正在进行着，可能会影响该行业的未来。2018 年 2 月，Dave Kleiman 的遗产管理方在美国佛罗里达州南区法院起诉 Wright，指控他「对 Dave 的遗产实施了一项阴谋，以夺取 Dave 的比特币以及他对与比特币技术相关的某些知识产权的权利。」

随着诉讼的延期，2021 年 1 月，Wright 的团队向支付公司 Block 的加密子公司发出了一封停止函，要求其从其网站上删除比特币白皮书的副本。专利贸易组织加密货币开放专利联盟 (COPA) 的律师回复了一封信，要求 Wright 证明白皮书是他撰写的，随后在英国高等法院对他提起诉讼，要求对发明人的专利权做出裁决，证明自己是作者。

2021 年 12 月，回到佛罗里达州，Kleiman 遗产案的陪审团驳回了几乎所有针对 Wright 的索赔。W&K（而非遗产管理机构）获得了 1 亿美元的损害赔偿和 4,300 万美元的利息。Wright 表示：「除了我向 Dave 赠送股份之外，W&K 的知识产权与 Dave 没有任何关系。」 除了现金之外，Wright 的信誉也可能受到了损害。该案的法官写道，她发现他伪造了文件，并且她不相信 Tulip Trust 真的存在：「记录中的全部证据并不能证实 Tulip Trust 的存在。」

但 Wright 仍可能笑到最后。他的第二任妻子 Ramona Ang 和他的前妻提交了文件，声称 Ira Kleiman 没有持有 W&K 的控股权，而且她们是部分所有者，这表明该判决可能部分归咎于 Wright 自己的家庭。尽管佛罗里达州的一名联邦法官拒绝介入这场纠纷，但 Wright 表示他正在研究 W&K 拥有的知识产权。「公司拥有的唯一知识产权存在于我的脑海中」，他在给福布斯的电子邮件中写道。他补充道，所有文档都在 Dave Kleiman 那里，但他显然没有以人们可以访问的方式保存它们。」

2 月份，Wright 再次发起进攻。他说 Tulip Trust 旗下的 Tulip Trading 公司在英国皇家法院起诉了包括 van der Laan 在内的 16 位比特币开发者，声称他们有信托义务去维护比特币代码，这变相从他那里窃取了 30 亿美元，并且不包括 W&K 声称拥有的价值 330 亿美元的比特币。

随后在 6 月，英国高等法院表示， COPA 案、比特币开发者案以及另外两起案件将从 2024 年 1 月开始联合审理。特别是，他们将研究法院所说的对每个案件都适用的「身份问题」。「在 Craig Wright 证明他是中本聪之前，这些案件都不会取得任何进展」，专利律师 Pearce 说。「它们都是与知识产权相关的东西。但他们都依赖于 Craig Wright 就是中本聪的前提。但他不是。」

代表从事加密货币相关项目开发者的 Bitcoin Legal Defense Fund 的首席法务官 Jess Jonas 则不那么乐观。「人们不能只是把头埋在沙子里说，『嗯，你知道，他不是中本聪，所以法院会弄清楚这一点，一切都会结束。』」她补充道，「开发者和其他行业参与者因必须回应这些索赔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们必须这么做，因为现在的情况是关乎最重要的开源许可证之一。如果这种保护不存在，那么人们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并开发免费开源软件供公众使用呢？」

当被问及他是否担心他的专利可能对比特币和其他开源开发者产生影响时，Wright 回答说：「它们是公开的。如果人们不核验这些事情，那不是我的错。」 尽管 Wright 表示有计划更广泛地执行他的知识产权，但他目前的重点是当前案件以及从愿意支付费用的人那里获取许可费。未来可能的被告之一是苹果公司，Wright 声称该公司在某些设备上分发比特币白皮书侵犯了版权。

当 Wright 为 1 月份高等法院听证会做准备时，他表示，他的大部分法律策略将取决于比特币代码库向 Github 的迁移，以及涉嫌规避其管理员控制权的行为。他将其描述为违反 1990 年英国《计算机滥用法》的行为。Wright 表示，「这是刑事犯罪。」